手机电脑前的你最后一次和人说话是什么时候?几分钟前?几小时前?几天前?还是几个月前?又或者——几年前?
有句老话是怎么说来着?哦对了【不进则退。】虽然这句话被用到最多的地方是学习。可是仔细想想的话,这句话其实可以用到任何地方。
一直有做运动的人身体就会非常健壮,可是一旦松懈下来,肌肉就会慢慢退化成脂肪。长时间坐立不动的人,肌肉会慢慢萎缩,如果你家有做了数十年轮椅的人,你可以去看看,他的双腿是否已经成了皮包骨。
当然,还有那句经典的:我已经把学到的知识全部还给老师了!说到这里,既然大部分的人都会在离开学校后将大部分的知识还给老师和课本,那么,我们寒窗苦读十余年到底是为了什么?除了一部分专业知识能伴随终身之外,其余的只是为了拓宽视野而存在吗?
算了,现在没有空闲思考这个问题,已经在森林居住数年,完全没有和人接触的我,退化的不单单是语言,还有组织语言的能力,理解能力、以及应对能力。
『你要去那?』
在许久没有见到的人类面前,我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答。虽然我有了一个明确的目的地,可是当我试图将目的地说出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啊——伊——尼——」这种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声音来。
『不会说话吗?』
驱赶着马车的中年人估计……30?还是50?或许30左右才是他真确的年龄吧?可是我却无法分辨他确实的年龄。坐在马车上的他一手拉扯缰绳,一手拿着马鞭,嘴上有一撮小胡子的他看着我的样子沉思了一阵后,脑袋向后一瞥,对着我说了句「上车。」
上车?是叫我上车的意思吗?我有些无法理解他口中上车的意思。而是抬起头看着他的模样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上车就是让我上到他身后那个没有车篷的木板车上的意思吗?我反复在心里琢磨,直到对方再一次催促我,以及之前遇到的那支军队出现在地面尽头时,我才用力将身上的那捆皮革以过肩摔的姿势抛到了车上,自己也直接跳上了马车。
『盖好。』
实在是贴心的服务,就在我上车之后,车夫就将他身后的一张皮草抛给了我。我非常麻利的用它将身体藏好,而车夫细心的把那捆皮毛也盖了起来。
「啪哒啪哒、啪哒啪哒、」成百上千的人从我们身边经过。有人骑马、有人徒步,如果没有这个车夫的话,我想我又要钻入那锋利的草莽里面,像个动物一样担心受怕吧?
躲在车上的我聆听着周围的变化,一阵阵令人骨骼咔咔作响的剧烈气息令我浑身不自在。一种想要立刻逃离这片区域的想法让我浑身发抖,冷汗直冒。
我现在就像一直深处陶罐中的老鼠一样十分不安,不安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身处陶罐。还有那些围绕着陶罐商议要如何烹饪我的人群。不这样说恐怕没人能理解吧?换个说法。
你发生了车祸,被送到了手术台上。麻药已经发生了作用,此刻的你除了不能动以外,一切正常。这个时候,来了一群医生和护士。他们拿着针筒、还有手术刀来到你的面前,接着就当着你的面说了一句:已经没救了。宰了煮火锅吧。
总之,那种感觉糟糕透了,即使只是开玩笑也糟糕透了。尤其是看着他们真的打开电炉,烧上水,丢下火锅料之后。我的天,简直就是人间地狱!而这样的感觉直到那些军队远离这里之后,我从皮草里面探出头来时,还隐隐有所残余。
『啊——谢。』
本来想说多谢,结果就变成了这样子。车夫没有特别在意,只是确认那些军队远走之后,才挥舞马鞭,让马匹动了起来。
『你会说话吗?』
驱赶着马车前进的车夫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我立刻点了点头。为了证明自己能说话,我努力的张开了嘴。
『——能。』
单词很顺利的说了出来,感觉到一丝成就的我冲着车夫笑了起来。而车夫也十分配合的对我提出了一些我必须回答的问题。
『你从那来?』
纳伯尔?当然不行。那么我应该从那里来呢?思考还没得出答案「你叫什么名字?」又攻了上来。我叫什么名字?糟糕!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啊!但是,这些都不是什么大问题,最致命一击的是「你在害怕军队吗?」
杀气,就像是在森林之中那些随时会扑上来的野兽一样。从面前的这个车夫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某种气息令得我全身如同被蚂蚁啃食一般疼痛难忍。和刚才军队的潮流不一样,虽然没有那种压抑感,可是我能感觉得到,这个车夫不是什么好人。
『啊伊、自、阔——外,名、字、家、出、吗啡。』
我来自国外,名字叫做马菲斯。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语言却无法表达出来。感到一阵焦急的我将手深入了腰间的皮包里,试探的找出了数量不多的麻痹弹。死死盯住那个嘴角向上扬起的车夫,任由他将马车驾驶进入小路,远离那有军队横行的宽阔大路。
『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安心吧,我会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的。』
阴笑着的车夫再次回头撇了我一眼,让那份被蚂蚁啃食的感觉变得强烈起来。啧!一出来就遇到这种事情!果然外面的世界还处在战争期间吗?我感叹自己的霉运,然后开始考虑:是跳车逃跑、还是将这个车夫弄晕后再逃跑。可就在这个时候,宽广到无边无际的农田在几个转弯后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不单单是农田、还有正在农田里面挥舞锄头的农民、还有坐落在农田、一个个小小的村落。那些由数栋、数十栋房屋构成的小村落就像是洒落在棋盘上的棋子一般,星星点点、却又连绵不绝。
这里是那?是纳伯尔?不会吧!我已经朝北走了很远了!不会吧?开玩笑吗?这个人是纳伯尔的人吗?无数的思考在一瞬间挤爆了我的脑袋,让我陷入一阵恐慌。我开始四处张望,想要确认自己身处的位置。等到回过神来,我已经进入一个大约只有10户人家的小村庄里面。
黄土地、黄泥墙、黑木门、黑木窗、就和纳伯尔统一样式的建筑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只是仅仅10间不到的房屋让我理解到了自己并非身处纳伯尔——不,不一定。语言是一样的,虽然人没见过。可是也不能就这样直接否定!
这个小村庄是圆形,由10栋高低不一的房屋围绕着一口青石井建立。车夫将马车停在了井边后就下了车,什么也没对我说,就进入了其中一个房屋里面。
这里到底是不是纳伯尔?我正在犹豫不绝,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那个车夫从那个小屋走了出来,对我招手。
是在叫我?我单膝跪在马车上警觉着周围,深怕会出现大量人群将我包围。可是我在马车上呆了半天,也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那种:我现在应该抓住马车缰绳,立刻离开这里!的想法却充斥着我的脑子,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啧!要适应人类生活!我最终下定的了决心,小心翼翼的从车上走了下来。周围的气息很乱,似乎有很多人都躲在周围的房屋里面偷偷窥探着我。这种感觉真的就像被人绑在手术台一样,十分诡异。感到气氛及其凝重的我抓住了为数不多的麻痹弹,来到了那个车夫的面前。
他会对我做什么?打算用刀砍我吗?还是屋子里面那几个缭乱的气息准备了一张大网?我一靠近就将我抓住?还是使用长枪?打算将我刺穿?无数的妄想在我脑海里面闪过,可是当我真正靠近了那个房屋的时候,却在发现车夫身后的房屋里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
『怎么了?过来吧?你一定饿了吧。过来,坐下一起吃吧。』
那是一个有些昏暗的小房屋,房屋里面只有一张床,以及一个正在抱着孩子喂奶的女人。还有两个3-5岁的小孩围坐在一张桌子上面。而摆放在桌子上的,是4个发黄、发黑的馒头。
好像,这里就和我出生的地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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